景鈺鬆了口氣,拿起一隻桂花糍耙糕,三兩口就吞了,正要去拿水,一杯清茶就放在了他手邊。
他一愣,抬頭看人。
南清弦興許是頭一次這般‘體貼入微’,麵龐有些不自然,僵著臉:“喝吧。”
景鈺顫顫巍巍的端起茶,反複看了幾眼,又聞了聞,心想著不會有毒吧他沒做錯事這人不會下狠手吧....
南清弦也再次看到了對方的小動作,眸中有些懊惱,他從前真的對這人很差?
“景鈺。”
“哎,南哥,您說。”
“......”
“當日我沒在教中,你被花溪的惡行嚇到了吧,抱歉。”
“......”
景鈺迷茫了好一會兒。
這是什麽畫麵,南清弦在跟他道歉!
南清弦看人不說話,隻以為是還在生氣,他抿了抿唇:“鍾婆婆親手廢了花溪的武功,眼下花溪被看管在教中,若是你不許她活命,隻需書信....”
“沒!我沒有這個想法。”景鈺聽懂了,連忙擺擺手:“....真的廢了武功?”
“是。”南清弦點頭。
景鈺沉默了一瞬,自幼習武,十幾年的辛苦努力,隻因為一夕間犯下的錯事全都毀了,令人唏噓。
但絕沒有同情。
他永遠都忘不了那一晚,毒蛇冰涼,漆黑的山脈,他一個人飛身下山所承受的深切孤獨感,那是種回想起來都絕望到顫抖的心情。
南清弦視線定格在對方似乎沒什麽變化的臉龐上,卻能深切感受到,眼前的人好像跟從前....不太一樣了。
景鈺喝了兩口茶水,朝對麵的人笑了笑:“事情都過去了,既然她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就算了吧,翻篇了,怎麽說也是鍾長老親手養出來的寶貝徒弟。”
提到‘鍾長老’三個字,景鈺加了些重音。
南清弦挑眉,問的十分直白:“你怪鍾長老護著花溪?”
“....也不是,算了,跟你沒關係,往後見了麵再說,咱們先聊聊冥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