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肆微愣,轉身看看那邊捂著胳膊的人,又看向不遠處的南清弦。
景鈺臉色煞白,胳膊也不算很疼,隻是劃了道一指長的皮外傷,但他還是忘不掉剛才被劍直刺胸膛的恐怖感。
背後一陣發涼,冷汗瞬間浸透衣裙,汗毛都豎起來了。
“你有毛病啊,誰是妖女,誰不是好人?我做錯什麽了!”
周圍的弟子們也都是麵麵相覷,隻有南清弦抿嘴沒說話,他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兒。
阿穆捂著疼痛的胸口,爬起來跪坐在地上,盯著那邊的女人,一字一句:“大婚之前,你寄到教中的書信,我碰巧瞧見了!你還敢裝傻!”
書信?
景鈺懵了,下一瞬才意識到,肯定是原主作妖寄了什麽信,但他確實是無辜的啊!
“阿穆,夠了。”南清弦攔了一句,但身形沒動,他想看看這不男不女的人會怎麽解釋那封信。
薑肆是不知道這件事的,他思索片刻,朝那邊跪坐少年走了過去:“阿穆,你說,什麽信?”
“師尊還讓我別告訴教中兄弟們,可是....弟子實在是氣不過!”阿穆又抹了把眼淚。
景鈺頭皮發麻,直覺那信裏不是什麽好內容,隻能看著不遠處麵容稚嫩可愛的少年,瞧著也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
“這妖女在信裏說,她壓根兒就不想嫁過來,說咱們是魔教,是下三濫的地方,咱們這些人給她提鞋都不配,她一想到要嫁過來就直犯惡心!”
“還說,還說等到她來了,若是誰敢欺負她,她就奏明皇上,把咱們全都殺了,一個不留!”
“師叔,我沒有騙你,她信上就是這麽寫的,不信你問我師尊!嗚嗚....”
場麵很尷尬。
景鈺冷汗落的更猛了,先前數百道好奇中帶點羞赧的視線,全都一瞬間變成仇視和厭惡。
他指尖都在抖,被一群武功高強,提著劍的人怒視著,擱誰誰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