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做你的安樂郡主,我們原本互不牽扯,你那麽厭惡我,卻能順從嫁進魔教,這其中說沒有圖謀,誰信?”
重生回來的南清弦雖然收斂了許多暴虐脾性,但他還是他,冷血無情是真的,骨子裏的警惕比從前更甚。
景鈺額頭冷汗密密麻麻,他咬緊牙關,眼裏也浮現出一抹固執,說:“若是有法子能不嫁進來,我一定不會來!”
許是他說這話時,表情絲毫不像作假,聲線也清冷了許多,沒有先前刻意討好的假象。
南清弦信了幾分,指尖猛地鬆開了。
景鈺仿佛劫後餘生,一邊疼的咬牙,一邊默默捂著胳膊坐在木塌另一頭,側身對著那邊陰晴不定的人。
“你是當朝郡主,也會有不能違背的東西?”
南清弦這會兒的心態,就像是捉到了老鼠的貓,存心放縱著想看這隻老鼠還能怎麽掙紮。
景鈺抿了抿嘴,半真半假的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即便我是平山王府的郡主,皇上的親侄女,那又如何,抗旨悔婚的結果,不是我能承受的。”
南清弦從這話裏,聽出些眼前人對皇室的不滿,試探著問:“怎麽,皇帝竟然不疼你?你可是皇室裏唯一一個郡主。”
沒錯,南越國也許是風水不好,除了皇上的三個親生女兒之外,旁的王爺們膝下,一個郡主都沒有,有的皆是世子。
但那些世子也都活不長,不是胎裏不足,就是後天意外,總之能活下來的世子,不足十位,大多閉門不出。
這樣想來,作為皇室裏唯一一個郡主,應當是受盡寵愛才對,否則也養不出刁蠻任性的脾氣。
景鈺隻能憑借自己的猜測,順勢罵起來:“疼我?那都是假象!他若是真的疼我,就不會下旨讓我嫁過來,我無非是....為了保住平山王府的幾十條人命!”
“你的意思是,皇上執意賜婚,平山王府是不情願的,為了不抗旨,才忍痛把你送出來,而你也不敢違抗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