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人吃的香甜,南清弦投喂成功,心裏生出些小歡喜,就這麽靜靜看著吃點心的人。
視線從人眉眼間的花鈿,再到沾著點心碎屑的唇角,最後一路打量到光潔白皙的脖頸。
這人的裏衣領子,未免拽的有些太高了,幾乎遮住喉結,襯得那張臉尤為清晰。
正要出言提醒,他才猛地想起昨晚的場景,心緒一震。
擱在腹部的指尖,不自覺勾了些布料,衣裳下麵,還留著眼前人昨晚留下的指印。
也自然就明白了衣領子刻意拉高是因為什麽緣故。
莫名的雀躍逐漸占據心頭,南清弦此刻的心情,活像隻路邊撒尿成功標注了地盤的老狗。
景鈺並不知道他隻是吃個點心的功夫,坐在他對麵的人都腹誹了些什麽內容。
他隻是被盯的難受,尤其是對方似笑非笑,嘴角微抖的表情,他瘮得慌。
吞咽的速度逐漸慢了下來,他回過去疑惑的視線。
南清弦抬手點了點自己的脖頸,低聲輕笑:“這裏,是不是有....昨晚....”
“昨晚!”景鈺一口把嘴裏的點心都咽下去,急忙打斷對方的話:“昨晚你發的帖子,就是比武之前搜查隨身武器的公告,怎麽樣了?”
“......”話題轉的十分生硬,南清弦指尖頓了頓,收回掌心放下手,隨後回答:“一切都好,沒有哪家門派來鬧。”
“嗯嗯,那就好,那就好。”
景鈺端起晾了一會兒的牛乳,大口吞咽著,視線飄忽不定的看著馬車頂部,睫毛一陣顫抖,暴露出他的緊張。
這人別再提昨晚了,不要再提了,他一點都不想回憶!
但顯然對麵的人,並不想就此終結話題。
“昨晚,我說的話,你是不是心有不悅?”
他指的是,他說不想讓他太早娶妻生子的事情。
“嗯?什麽話,哎呀,昨晚喝多了,我都不記得了,咱們有說過什麽嗎?我就記得你把我送回房間,別的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