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弟子們一陣憋笑,沒人搭話。
淩九歌心頭彌漫煩躁,腿夾了夾馬肚子,先薑肆一步往前趕,把人拋在身後。
薑肆扭頭回來,發現人不見了,當即也縱馬追上去,嘴裏還說著:“小兄弟,你怎麽老不待見我,還為我把你丟水裏那件事生氣呢?”
這人還敢提那件事!
淩九歌眉頭皺起,眸中升起一陣惱怒。
自己那日來了葵水,正腹痛難忍時,毫無防備的被人扛起來丟進溪水裏,受了涼,肚子疼了兩天,卻連醫師都不敢找。
她做什麽事都井井有條,偏偏被這人打亂計劃導致當日的滿身狼狽!
厭煩歸厭煩,可這人身份不一般,不能直接翻臉,但惹不起她躲得起!
“薑護法言重了,咱們互不相幹,我嘴笨,別再跟過來閑聊了。”
“......”
薑肆看著騎馬走人的黑衣‘少年’背影,臉上一陣苦惱。
這小兄弟性格真冷啊,難怪明樓的人說,淩九歌性情古怪,從不與人交好,在桃花穀都是自己住一個小木屋,不讓別人靠近。
“再冷能有我師哥冷?我就不信了,哪有處不熟的人!”
他家師哥不就被嫂嫂**的百依百順,下樓梯都得手拉手,可見沒有捂不熱的人心。
馬車另一邊騎著馬的白宸,衣衫勝雪,腰間的青玉笛垂在一邊,氣質清貴。
方才那一幕被他瞧在眼裏,這會兒正無奈的搖搖頭,輕喊出聲:“二哥,你別去討人嫌了,過來。”
薑肆聽話的打馬靠過去,半真半假的哀嚎:“你說我討人嫌,你說我討人嫌,好,連你都嫌棄我了,可見世態炎涼,人心不古....”
白宸卻注意到了什麽,製止薑肆的聲音,說:“噓,二哥安靜點兒,馬車裏好像.....”
剛才馬車晃了一瞬!
可等他們定睛看過去的時候,馬車已經恢複平靜了,似乎剛才隻是白宸一個人的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