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子似乎意識到了哪不對勁兒,但她也不敢問啊,隻能哆哆嗦嗦的高聲應下。
“啊....是,是教主,老身現在就把人送上去.....”
景鈺緩慢眨眼,腳脖子上火辣辣的疼,就這麽呆如木雞的被人拿布裹起來,像抬死豬一樣,抬到了樓上廂房。
還貼心的直接丟在了**。
大堂裏的所有人麵麵相覷,想離開又不敢,都尷尬的坐在那兒,一動不動,場麵十分詭異。
王釧滿頭冷汗,拽了老鴇子躲在樓梯下,竊竊私語。
“怎麽回事!教主怎麽會來咱這種地方?那個....是公子還是姑娘啊,那人是誰?”
“不知道啊,從沒見過....”老鴇子瑟瑟發抖。
“隻希望咱們沒辦錯事,要是惹了那人,咱們都死無葬身之地!噓!快,快上去候著,隨時聽裏頭吩咐。”
“....讓丫頭們燒熱水伺候著?”老鴇子也不知道能準備什麽。
那樣的人物,他們小小仙樂坊即便是捧著金餑餑送去,人家都不屑看一眼,實在想不出怎麽伺候了。
於伏龍山周圍的百姓們來說,南清弦就是土皇帝一般。
“去吧,唉,聽天由命吧。”王釧麵如死灰,隱隱覺得自己這命到頭了。
雖然他壓根兒不知道做錯了什麽。
樓上廂房裏。
寂靜,靜到景鈺心都涼了。
他把身上裹著的破布掀開,目光還能瞧見旁邊下山時穿的一套白袍。
估計是他從那個空廂房裏出來後,老鴇子讓人把他本來穿的衣裳送過來的。
他指尖微動,想去拿白袍。
“咻——”又是一顆瓜子!
就這麽直直的打在他手背上,頃刻間,手背就紅了一片。
景鈺疼的眼淚思思,連忙縮回手,甚至扯過一邊的被子包在自己身上,隻露個頭。
南清弦就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坐的端端正正,目光沉沉的盯著床鋪裏的人,薄唇抿成一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