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南清弦張口,薄唇輕啟:“凡是進了府的,一個不留。”
花園周圍,突然冒出了十幾個伏龍教弟子,齊聲:“是!”
場麵瞬間亂了,伴隨著此起彼伏的尖叫聲,血腥味兒逐漸蔓延。
容妃花容失色,嘶聲喊著:“膽大為,本宮是貴妃!貴妃!是楚王生母,你們豈敢動我!是皇上讓我來的,皇上——”
在郡主府的喊聲,自然傳不到皇帝所在的禦書房裏。
景鈺聞著血腥味兒難受,胳膊伸開:“南哥,抱。”
南清弦眉眼柔了些,彎腰把人打橫抱在懷裏,步伐穩健的穿過殺戮場,逐漸走遠。
涼亭裏,容妃死不瞑目,但死有餘辜。
——
到了屋裏,景鈺還賴在人懷裏不下來,額頭抵著寬闊肩側,問:“怎麽會突然想要殺了她?”
南清弦往軟榻邊走,腳踏上依稀還能瞧見些斑斑點點,他把懷裏人放下,扯了帕子蹲下身去擦。
“稚子無辜,她不配為人,多活一天都礙眼。”
“嗯,你說的對。”景鈺應了一聲,看著那人的動作,視線落在腳踏上,突然問:“那是誰的?”
南清弦沒想到話題變得這麽快,遲疑了一瞬,回:“你的吧。”
“我的?”
“不知道,混在一起了。”
景鈺笑起來,抱著軟枕倒在那裏。
南清弦無奈搖頭,眼裏有些寵溺。
把屋子裏簡單收拾了一下,隨後才喊了丫鬟們進來仔細擦洗。
最後,兩人坐在軟榻上喝茶。
氣氛有些風雨欲來的沉重感,像是在人心頭灌了鉛。
“容妃死了,皇帝會借題發揮,南哥,你是不是不想等了。”
“我是在給他機會,他在等這個機會。”
“誰?”
“......”
是個南清弦不想念出來的名字。
——
皇宮。
如景鈺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