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是,讓我往後也假裝出家,待在廟裏,等他把主持的位置傳給我,讓我也過好日子。
他說什麽我都答應,看見他就喊爹,笑眯眯的跟他親近。
父子情深。
到我十二歲時,輕功和鞭法都算是小有所成。
武舉人說,從沒見過我這樣的習武奇才。
我說。
“你要是小時候每天被親娘捏著癩蛤蟆追的滿山跑,你也是武功奇才。”
徒步跳躍頑石,攀登石壁,拽著藤蔓在林中飛來飛去。
都是練出來的,從三四歲就開始練了。
他扭頭看一眼柴房,說:“小點聲兒,你娘聽見又得罵你。”
我嘿嘿一笑,拎著鞭子喊:“再來!”
武舉人對我這麽孜孜不倦的態度所感動,他教的也愈發真心。
也是十二歲這一年,我終於得來自由。
縣官領著家眷,四年一次到陀山寺參拜。
夜晚一行人都住在寺廟裏。
整個廟宇都十分寂靜,全睡的很熟。
就連守門的衙役都喝下了武舉人弄來的迷魂散。
這個夜裏,我們三個人都殺瘋了。
起初我隻是看著,後來瞧見武舉人流著眼淚一刀一個,我就也參與了。
寺廟滿院橫屍,血流成河。
太痛快了!
我爹被人用一桶冰涼的井水潑醒,看清眼前人是誰後,嚇得沒尿出來。
“狗東西,我生的兒子自然是與我同心,終於到我青蓮報仇的時候了!”
我笑著給我娘遞上匕首。
我爹顯然是懵了。
他不知道一個被綁了四年的人,怎麽還能站起來。
怎麽還能精神抖擻,衣著幹幹淨淨。
我很好心的替他解惑。
“這是我娘啊,我自然是每天等你走了,就把她放出來活動筋骨,我哪能看著她癱在地上。”
“地上的屎尿都是騙你的,但凡你能進柴房好好看看她的臉色,就會知道她健康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