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鈺動身進了禦書房裏。
隻留下白宸一個人,狼狽的站在禦書房門前,經受眾人異樣的目光洗禮。
同僚們的視線還好,僅僅隻是好奇和擔憂。
但宮女太監們的視線,就多了許多猜忌和打量。
白宸額頭在深秋也泌出汗來,他雙手背後,揪著指尖的帕子。
侍衛們巡邏路過,扭頭看他。
夜晚點燈的宮女,路過他身邊,也看他。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似乎能聽到每個人的笑聲。
在笑話他的狼狽不堪。
笑話他滿身髒汙。
他此生就衝動了這麽一次,卻輸的一塌糊塗。
原來被人指指點點,是這種滋味兒,難堪蝕骨。
他似乎把後果想的太簡單了。
......
禦書房裏。
景鈺看著滿地狼藉,和站在窗前注視外麵白衣身影的人。
他走過去,無奈歎息:“明明心疼的不行,還非得逼他出去站著,南哥你這招太狠了。”
南清弦抿唇,低聲回:“要讓他記住這種感覺,若是不洗清謠言,這種目光會跟隨他一生。”
景鈺不能幹涉南清弦的做法,雖然狠,但是應該會很有用。
一襲白衣那人的背影,肩膀都開始顫抖了。
景鈺撇開眼,不忍再看,隻問:“此事是一定要有人出來擔著的,白宸為什麽要護著那個墨陽?他真喜歡?”
“不知。”
南清弦吐出兩個字,依舊看著外麵的人。
白宸一意孤行的傲氣心性,要適時打磨一番,否則遲早會出更大的亂子。
景鈺正要再問。
就聽身邊人低聲說——
“那個點燈的宮女,明天趕出宮去,行事不端。”
“......”
護犢子之意太明顯。
約莫又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外麵的白衣身影終於動了。
白宸回到了禦書房裏。
這回沒有跪下,而是眉眼堅定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