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這是件板上釘釘的事,他進去也做不了什麽。
隻看南清弦要如何處理了。
但又不放心離開。
景鈺叫人搬了張椅子,就坐在禦書房門口等著。
準備裏麵動起手來,他好進去攔著點兒。
要景鈺說,此事想解決,無非是找個替死鬼。
比如那位什麽墨陽公子。
隻要讓人站出來攬下勾引丞相的罪名,再一口咬定昨夜什麽都沒發生。
不管百姓們信不信,時間長了總能遮過去的。
但是......
白宸清正的名聲,算是保不住了。
這件事會是他一生的汙點。
畢竟不是酒後與男妓廝混。
而是酒後被男妓......
很棘手。
——
南清弦半垂著眸子,這是動怒時的神態,指尖叩響桌麵。
略顯沉悶的敲擊聲,在寂靜的室內,宛如敲打在白宸心頭。
“我再問你一次......”
“皇上,都是微臣一人的過錯,傳言屬實,無關他人。”
“......”
“白宸!”
南清弦咬牙,眼底是心疼和急切。
當上丞相後,白宸的拚命勞心,他都看在眼裏。
若是就這樣丟了官職,從高位墜落的滋味兒,可想而知。
南清弦實在不忍心。
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裏,說起來就數白宸最堅強,最獨立。
薑肆看著人高馬大,但出了事還是會茫然無措,回來找他幫忙。
隻有白宸。
自小到大想做任何事,都是堅定一條路走到黑,從不回頭,也不找任何人幫忙。
做事更是有主張,一件事要反複斟酌後,才會製定每一步的計劃。
南清弦一直認為,白宸不會有讓自身陷入危機的那天。
畢竟他走的每一步都曾有過十分縝密的思索。
卻沒想到,隻這一次的崩亂,後果就能嚴重到......
連他有心偏頗,都無處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