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鈺又愧疚又著急,道歉也道過了,他不知道該怎麽說,也不知道該怎麽彌補,突然想起最近的聽聞,脫口而出。
“人已經不在了,守著燈也沒用啊,最重要的不是給他報仇嗎?”
話一說出口,景鈺就發覺自己說的有些不合適。
柳三月死在劍門宗二弟子的手裏,而劍門宗目前是江湖上最大的門派,舉足輕重,南清弦還沒有去報仇。
這個節骨眼兒上,他說出這種話,簡直就像是拿把刀子往人心窩裏戳。
南清弦確實是這樣的感覺,心口一窒,脖子好似被人猛地掐住了一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圍牆上落下來的白袍身影衝了過來,一眼就看見坐在地上的’清瘦女子‘。
“嫂嫂!你.....”白宸連忙走過來,擋在了地上的人身前,溫聲勸著:“師兄,嫂嫂是無心的,罪不至死。”
顯然,南清弦暴虐的程度已經深深刻在了白宸腦海中,看到這個場景,隻以為南清弦要對景鈺動手了。
南清弦眼中的怒火逐漸平息,最後隻剩下一汪冰潭,聲線森冷:“他說的沒錯,我還沒替三月報仇,有什麽資格守著長明燈。”
說完轉身就走,景鈺手肘很疼,但猛地意識到....
“白宸快攔住他,他可能是想就這麽衝到劍門宗去!”
“啊!”
白宸大驚失色,連忙轉身追了出去。
景鈺一個人坐在冰涼的地麵上愣了一會兒,突然抬手給了自己一耳光,懊悔嘟囔著:“嘴賤啊....”
他也是前不久才了解到當年的事情,花鈴再三叮囑不能在南清弦麵前提起,可他還是一時嘴快說了出來。
想到剛剛那人眼裏突然沒了光,就像是聽見他的話,猛地又逼著自己墜落至深淵裏。
景鈺有些發愣,就這麽一直坐在地上,滿臉懊悔。
直到花鈴趕了回來,才把他扶進了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