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遊是特地請假過來的,他在病房裏陪了溫言一整天,直到溫言睡下了,他才離開。
接下來的三天,溫言在護工的照顧下漸漸能夠說話了,頭能動了,手指能正常活動了,但還是不能抬手抬腿。
第四天的下午,溫言的主任醫師回來了,和龔騫一起來看溫言。
溫言這會兒正在午睡,護工在外麵待著,看到兩位醫師來了,便站起來道:“楚醫生,龔醫生,溫先生在午睡。”
站在前麵的楚醫師嗯了一聲,還是開了門,走進了病房。
楚醫師和龔騫來到了病床邊,龔騫看了看溫言,麵色比之醒過來的時候要好些了。
而楚醫師在看到溫言後不知道為什麽,皺起了眉頭,心裏還有一股說不清言不明的情緒,隨後他看了一下房間裏的鍾表,已經三點多了。
於是楚醫師彎下了腰,在溫言耳邊叫道:“溫先生,醒醒。”
龔騫看了眼楚醫師,“要不還是等他自己醒吧。”
而剛說完這句話,溫言突然睜開了眼,一雙清澈的眼緊緊地盯著麵前的楚醫師,楚醫師清楚地看到溫言的瞳孔縮了縮,而他的眼裏,全是震驚,欣喜和激動。
除此之外,溫言的表情也有些控製不住地抽搐,他想笑,又想哭,以至於他的表情很怪異,不僅如此,他似乎還掙紮著想坐起來。
楚醫師見狀眉頭皺得更深了,他一把按住了溫言的肩膀,聲音低沉又帶著一股安撫人心的感覺,“別激動,有什麽想說的,可以慢慢說,我在。”
溫言緊緊地盯著楚璟晟,眼裏閃著淚花,而原本的激動和震驚慢慢褪去了,直到最後,恢複了平靜。
溫言原本是在午睡的,但他睡得並不深,所以在他們走進病房的時候他就醒了,隻是他不想睜眼而已。
可是,沒多久,他在耳邊聽到了楚璟晟的聲音,所以他立馬睜開了眼,看到了麵前這個穿著白色大褂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