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不見, 怎麽還成了結巴,就沒請個神醫看看嗎?”
薑裏雁看起來心情很好,說話也帶著笑意, 隻要能將她把妖君的蟲頭踩出一個大坑忽略,徐缺還是可以平穩心神好好回答她。
徐缺漲紅了臉, 說道:“沒、沒結巴, 隻是突然看見您, 有些拘謹。”
“客氣什麽, 怎麽你也跟楚玉一起被抓了, 曆練路上碰見的麽?”薑裏雁問道。
“師父,事情是這樣的……”
見徐缺腦子不太好使的樣子, 連楚玉便溫笑著說起這一路的事情, 不疾不徐地把該說的說了, 他也識趣地略去龍女企圖霸王硬上弓的那一段。
薑裏雁恍然地點了點頭, 從血龍妖君的腦袋上跳到地麵,打量著這隻蟲妖, 笑道:“你倒是胃口不小,一下瞧上我兩個徒弟。”
“饒命……”
血龍妖君口器裏溢出血沫,話都說不全,薑裏雁踏下來的動作直接震碎他渾身妖脈, 甲殼看似完整, 實則內裏的骨骼與妖脈早已碎得不成樣子。
薑裏雁看著他, 語氣懶洋洋地說道:“還知道求我饒你一命, 怎麽對我徒弟們下手的時候, 就沒想過現在呢?”
“是我有眼無珠, 求求您。”血龍妖君說得極卑微, 用盡所有力氣將頭顱緊貼地麵。
不是沒有考慮過他們身後師長, 可大妖血脈與鳳凰真炎擺在麵前的**,足以讓血龍妖君不顧一切的爭奪。
縱使時間倒流,血龍妖君依舊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隻是會更果斷,讓薑裏雁來不及找上門。
若是他知道老妖帝的下場,恐怕也就不會這麽想了。
血龍妖君應當慶幸第一個擊碎蜃珠和蓮子的妖不是他。
薑裏雁嘖了聲,說道:“現在求我可就晚了,讓我想想你最在意的是什麽。”
“是這些妖屬嗎?”
薑裏雁看了四周瑟瑟發抖的妖族,他們連一聲嚎叫都來不及發出,竟都神魂潰散,留下肉身軟軟倒地變回本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