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又惡臭的呼吸噴灑下來, 薑馥袖子捏緊,緊閉的睫毛顫了顫,在李牧撲上去的一瞬間往旁一滾, 睜開一雙迷離的醉眼來,她的指縫裏閃著李牧看不懂的銀光。
“牧哥哥, 你這是在幹什麽?”她傻傻道。
撲了個空, 李牧看著眼前雙頰駝紅的嬌憨女子, 那一聲輕哼把他拉回了過去看人眼色的日子,當初三兩句甜言蜜語就將她哄騙到手, 可惜薑馥保守得很, 他一直都沒有嚐到她的滋味。
他伸開手,一如當初哄騙她的模樣, 誘著她來到他的懷裏,眼神赤.裸。
薑馥仍是憨笑著, 纏了繃帶的腳垂在床尾輕輕晃動, 增添了幾分淩.虐感。
喉結滾動, 李牧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嗤笑一聲,一點點地朝她挪過去, 抓住她的腳腕向上抬。
淩厲的風狠狠從薑馥的腳腕掠過,一支箭堪堪擦過她的腳背,紮進李牧的手掌。
李牧吃痛, 放開了薑馥,在她的腳背上留下一道血痕,微微的刺痛感從腳背傳出。
來人黑衣麵罩, 破窗而進, 額角露出幾縷白發, 但身形矯健,幾步就橫檔在她麵前,利落的兵器直指李牧的咽喉。
剛剛興起的興致被消得一幹二淨,李牧早已嚇軟在地,一身龍袍抖個不停,聲音都變了:“來人啊,有刺客,快護駕!”
李牧喊得聲音都嘶啞了,也沒有人前來救駕,他顫抖著爬到薑馥的身後,隨時準備拉她當墊背。
從剛剛到現在,薑馥一動也不動,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腳腕晃動的頻率加快了些。
李牧本就不會武功,他能坐穩安平王的位置以至現在坐上皇帝,都是踩著她和她父親的身體上去的。
她眼裏劃過一絲冷笑,把眼神投落在這個黑衣麵罩的人身上,若她沒有猜錯,這就是那個告訴她父親毒殺的泰軒了。
消失了這麽長時間,又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