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鬧起來要降租,薛瑞明的心情就是異常煩躁。
渝州城的地主不少,個個都是當地的鄉紳。要從這些人手裏敲銀錢,可比糊弄佃戶們難多了。
但架不住這些人一直在這兒叫嚷,薛瑞明氣急之下,讓手下把那幾個叫嚷的最凶的,給他抓起來,嚴刑杖打!
“喧鬧公堂,本就應該把你們全都抓起來,一個個杖責二十大板!讓木匠給你們修繕水車,你們不滿意就算了,竟還想蹬鼻子上臉,讓本大人為了你們的那點破銀子,去折騰鄉紳?”
“我呸!”
“你們也不看看你們自己是什麽德行!要不想被杖責就給我滾出去!不然,你們今兒都別想走了,就留在這兒陪著本大人過夜吧!”
佃戶們麵麵相覷,各自都從各自的臉上,看到了羞怒。
他們可是農,地位比商人都高出不少。
就算他們隻是幫主家耕地的,可即便是主家,平日裏見了他們,那也得噓寒問暖,關心關心他們平時累不累啊,需不需要喝點水,休息一會兒再耕作什麽的。
可他們這位新任太守呢?
言語之中充滿了對他們的蔑視之意。
“行!既然太守您這麽不將我們放在眼裏,那我們也用不著再為整座城池的糧食,任勞任怨了!我們走!這個太守府,以後不來也罷!”
一行人被氣走,隱藏在他們之中的譚青青和譚摘星也隻能跟著走。
但她倆走之前,還是忍不住看了看譚考文的近況。
尤其是譚摘星,一臉的哀色。
譚摘星一離開太守府,就抓著譚青青的袖子扯乎,“青青,怎麽辦呀,我爹被折磨成那個樣子……再這樣下去,我爹會死的吧?”
瞧著譚摘星終於慌了,譚青青反倒是揶揄起她來。
“怎麽?之前不是不著急的嗎,怎麽現在急了?”譚青青雖然在揶揄,但她揶揄過後,心情又低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