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譚青青應的爽快。
封燁霖的書房內部,幾乎全都是書。密密麻麻的書冊,竹簡。各式各樣的書,各朝各代的書。什麽精致的陳設都沒有,除了書還是書。
看得譚青青有點頭大。
“你在家,看這麽多書啊?”
“是啊。”封燁霖淺淺一笑,“很多道理都在書裏。隻不過,我覺著很多書冊,都是為了集權才重新進行編纂和改寫的。目的都是為了封建專製主義中央集權政治製度。”
“例如這句:或從王事,無成有終。”
“如果沒有王呢?那這句是不是就不成立了?”
“還有這句,天尊地卑,地以承天。實際上,天地本就是相互依存,並沒有誰尊誰卑的區別。就像陰陽,孤陰不長,獨陽不生。可世人卻總想分個高低你我,分個高低貴賤。這般長此以往,人心不古,終要失衡。”
見封燁霖說了這些話後,譚青青才算是終於正眼看向封燁霖。
“我原本以為死書讀的,都是些思維固化之輩。沒想到竟然還出了你這麽個清白的?”
“那男女之事,你又怎麽看?莫非也是遵循外麵那套,女子需以夫為天,出嫁前從父,出嫁後從夫的道理?”
封燁霖靜靜看著譚青青,溫和道,“外麵的人怎麽想,我管不著。但在我家,不會有這種事。”
譚青青,“……”
誰知道呢。
她今天又沒見到封家二老。有些事,可不能光聽封燁霖的一麵之詞。
“說正事吧。”譚青青把手裏拿著的布條攤開,這布條上畫的是水牢的地形圖。
來封家之前,譚青青還從前衙役手中,花了重金,買來了這些東西。就是不知,能不能派上用場。
“我現在有兩個思路。一是拜托你,以家中有貴重之物需要委托之名,拜求譚家兩位鏢頭,去百裏之外的泉州城托運。但譚家卻在這個時候,向你提出要求,就是必須把譚考文從牢獄中救出為條件。否則將不做任何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