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瞎想,咱們可都是……”他謹慎地斟酌了一番用詞,“都是正經人。”
“正經人。”厲以行意味不明地重複了一遍,輕輕從鼻子裏笑了一聲,姚辭不知道這算不算嘲諷,但聽起來不太像認同。
他把厲以行讓進屋,從對方手中接過了冰涼的酒瓶放在矮桌上,盛滿**的瓶底同大理石桌麵接觸,發出不算清脆的一聲響。
厲以行剛坐下,就聽見姚辭說:“我知道你沒收到參加婚禮的邀請。”
姚辭從開口之前便一直緊盯著厲以行的反應,對方不愧是帝國未來的上校,他這樣平地起驚雷,厲以行不僅麵不改色,而且還很有興趣地往後一靠,抱起胳膊微抬下巴看向他:“是麽。”
姚辭在厲以行對麵坐著,摸不清對方態度,把話又挑破一層:“你在調查貨艙裏的煙花對不對?我這裏有你想知道的東西。”
厲以行若有所思地看著姚辭,至此他終於確定,姚二少爺不是那種單純的風流紈絝,之前對於這一點他還猶豫過,現在看來姚辭演技不錯,他都險些被騙過去。
既然這回姚二不惜暴露,必然有所圖。
他直截了當地問:“你要什麽。”
姚辭沒有同對方虛與委蛇,厲以行作為男主角自帶八百個心眼子,他玩不過對方,不如老老實實開門見山。
於是他將自己關於對方在執行任務的推測一五一十地陳述了一遍,然後說:“告訴我你要帶去公海的東西是什麽,藏在什麽地方。”
厲以行揚了揚眉,能猜到這個地步,是他小看姚辭了。
“為什麽想知道這個?”他輕描淡寫地問。
姚辭鄭重其事道:“想幫你。”
他沒有半分心虛,因為是實話。
隻是後麵還有半句潛台詞。
他想幫厲以行,也想厲以行的要害在他手裏。
他這條命被厲以行牽製在股掌中,假如某天對方動了殺心,山窮水盡之際,他還能反咬一口,就算不能救命,下地獄的路上,他也要拉一人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