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行字,姚辭才想起來,自己中午連上厲以行房間的聲箱之後,好像一直沒有斷開。
他後知後覺地看向屏幕,意識到原來自己今晚不知不覺把電影看成了默片,由於這些鏡頭都缺乏台詞,他一直沒有發現。
姚辭的腦子頓時“嗡”地一聲,兩隻耳朵像著了火一樣開始發熱。
他手忙腳亂地開始搜索聲箱的信號,找到厲以行房間的那一台之後不知怎麽就是沒辦法斷開,進度條一圈圈地轉著,卻始終沒有成功的提示。
情急之下,姚辭一伸手關了投影儀,跳下床抱起放在門口的球形聲箱,去敲厲以行的門:“我跟你換一下行嗎?我這邊一直斷開不了。”
他敲到第三下的時候,厲以行沉著臉出現在了他麵前。
伴隨而來的還有一縷琥珀木信息素的味道。
姚辭沒想那麽多,走進厲以行的房間,第一眼沒有看到聲箱在哪裏,來回走了幾圈,終於在床頭櫃下麵發現了它。
他蹲下撿起來,意外地發現上麵有磕碰的痕跡,像是被人從床頭櫃上扔下來的。
厲以行關上了門,回身的時候,看到姚辭蹲在地上,露出了白皙的後頸,線條柔和的腺體也完完整整地暴露在他眼前。
男人的喉結不由自主地一滾,房間中信息素的味道比方才濃鬱了幾分。
姚辭站起來,將兩隻聲箱做了交換,一轉頭,發現厲以行正盯著自己看,眼瞳漆黑,目光幽深。
就像他剛才看的那部電影裏,男主角將女主角壓在身下之前的眼神,沉默,富有侵略性,會叫人心頭一悸。
“厲以行。”姚辭輕輕地叫了一聲。
厲以行沒有回應,姚辭忽然發現,對方的眉目間有一絲克製的痕跡,下頜線緊繃,仿佛在壓抑著什麽。
空氣中的琥珀木氣息如同海洋深處的潛流,早已在暗中悄然漲滿,引人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