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以行盯著姚辭看了幾秒,姚辭覺得他一定是咽下了一句“你還真不挑”。
男人可以,女人也可以,Alpha可以,Beta跟Omega也不是不行。
不挑就不挑吧,他不在乎自己在厲以行眼中性取向是否正常,隻是找個借口單獨留下而已。
厲以行走了之後,姚辭在原地聽了一會兒女孩子打電話,原來是她男朋友上船第一天就被賭場拽走了魂,這也不過半天一夜工夫,就輸掉了兩個人大半積蓄。
而男朋友還在電話中爭辯,告訴她自己起初手氣很足,不到二十塊帝國貨幣出奇的耐玩,幾局玩下來就翻出了十倍,要不是之後的一念之差,或許現在已經富可敵國。
姚辭逐漸沒耐心聽下去,世上賭徒萬千,都是來自同一個起點,贏過幾張鈔票便以為自己是最被運氣眷顧的那個,不知道沒點甜頭賭場怎麽拖你下水。
正巧這時候那個幫他回房間取酒的侍應生經過,姚辭便擺足少爺派頭,長腿一伸攔住對方去路:“你,站住。”
侍應生險些被他絆跌一跤,好容易才穩住,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問他有何貴幹。
姚辭先是上下打量他一番,給他施加心理壓力,隨後才緩緩發問:“剛才讓你幫我拿酒,你是不是動過什麽手腳?”
侍應生矢口否認,頭搖得十分篤定:“沒有,二少爺您冤枉我了,酒是您的,沒開過封,冰也是您的,我能動什麽手腳?”
誰不知道這位姚二少爺難伺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酒確實是原封不動他未曾掉包,而船上的冰格都是統一的大小兩種尺寸,他特地給姚辭找了相同的冰塊,還能有什麽不一樣的。
無非是這位紈絝小公子又起了戲弄人的心,要刁難他罷了。
姚辭見這人一口咬定,看著也不像撒謊,再者他確實想不到對方要動手腳的動機,便隻最後試探了一句:“沒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