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描述對於一個剛起床的人來說著實不夠溫和,看守愣了愣,臉部肌肉有些僵硬,似乎是不知該擺出何種表情。
姚辭輕輕一抬下巴:“開玩笑。”
看守這才鬆了口氣,接著便問:“二少爺來拿東西?”
姚辭沒說是也沒說不是,繞著偌大的貨艙走了幾圈,時不時伸手摸摸貨箱,瞥一眼上麵的標簽。
看守猜不透他心思,隻得巴巴地跟在後麵。
姚辭一邊走,一邊狀似無意地開口:“昨天我去賭場玩了兩把,限額太小,沒意思,我聽人說你那邊有關係,能不能介紹兩個疊碼仔給我?我想玩托底。”
看守露出些許警惕神色:“二少爺說笑了,我一個管貨艙的,怎麽會認識那些人。”
姚辭停下腳步,向後伸出肘彎支在一個箱子頂部,肩膀懶洋洋地塌下去,一條腿向前一伸一撇,壓在另一條腿上麵,擺出了一副吊兒郎當的紈絝神態,偏著頭看對方:“這麽不夠意思?”
頓了頓又道:“你幹這事兒,我爹知道嗎?”
看守身形一僵,好半天之後,咽了一口口水,避而不答:“二少爺真想玩?”
“想啊,”姚辭拖長了聲調,“這不我哥結婚,正好也沒人管我,我不得多玩兩把,哪怕輸也算給他隨份子了,畢竟這船將來都是他的。”
看守猶豫一下,問道:“二少爺想玩拖幾?”
“最高拖幾。”姚辭雲淡風輕地問。
“三十,”看守被他問得不安起來,“但是一般還是拖三拖五的多,畢竟一輸就輸好幾倍,二少爺還是慎重些。”
接著又說:“二少爺既然要玩台底下的,那就我給二少爺拖吧。”
姚辭點了下頭,心想他猜得沒錯,這個管貨艙的確實同賭場有關係,自己就是半個疊碼仔。
“那拖二十。”他說。
看守咬了咬牙,最後還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