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蓁並不想做什麽。
如果非要說的話,她僅僅是因為窺破了他似乎怕血的秘密,想借此讓他出去。
——那塊血跡,是屬於女子的葵水。她需要更衣,但羞於說出口。
然而宋濯並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這時她才想起,宋濯極度好潔,或許他不是怕血,僅僅是覺得衣裳上染了血,不大潔淨。
她的雙臂撐在他身上,想清這一點,微微用力,想自他身上站起身子。
未曾想,她欲站起時,後腰上忽然多了幾分重量,一隻修長的手,輕輕覆在她的腰肢上,隔著一層衣裙,熱度迅速蔓延。
姚蓁腰肢敏.感,被他一觸,身軀輕輕一顫,有些慌亂地看向他,美目瀲灩。
宋濯的手似乎是漫不經心地落在她的腰上,看似並沒有用多少力氣,姚蓁微微扭腰去掙脫,那手卻似與她的衣裙粘連在一起一樣,紋絲不動,修長的手指,有一根剛好若即若離地觸在她的脊骨之上,酥酥麻麻。
他沒有看她,濃長的睫羽低垂著,看不清神情。
姚蓁心跳砰砰,說不上是什麽感覺,隻覺得他那隻手格外炙熱。他身上的壓迫感複又重來,雖沒有看她,壓迫的感覺仍舊從四麵八方攢聚,沉甸甸壓著她身上,讓她失了氣力。
門外,有腳步聲由遠及近,小二的聲音響起:“客官,您方才點的熱茶到了。”
姚蓁聽見宋濯低聲應:“嗯。”
他並沒有放開她。
兩人與外界,僅隔著一扇糊著紙的木門,若是有人推開另一扇門,走進來,必然會看見兩人身軀緊貼的模樣。
她眼睫一下接一下地顫,心跳砰砰,摸不準宋濯是什麽意思。
她低下頭,正要用手去推開他按在自己腰上的手,那隻手卻輕輕滑過她的腰肢,將她攔腰攬住。
“別動。”他用氣聲道,熱氣灑在她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