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放心了。”
李鶴鬆了一口氣,而後稍稍退後一步,朝著顧白和沈寂拱手行禮:“兩位道友的大恩大德,李鶴沒齒難忘!”
“李道友客氣了。”
話是這麽說著,可顧白卻完全沒有起身的意思。
李鶴抬頭時,眼神有些一言難盡地看了一眼這兩人。
最終他還是沒忍住說出口:“顧道友和沈道友……看起來似乎感情很好?”
“我這師弟向來比較黏我。”
顧白樂嗬嗬地開口,“便是這次任務,他都要哭著鬧著同我一起過來。”
李鶴聞言,看了一眼顧白身邊那氣質溫潤的青年,一時間怎麽也沒法把“哭鬧”這個詞跟他聯係上。
“師兄弟感情好是好事。”
李鶴幹幹地笑了一聲。他頓了下,頗有些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就是莫要牽扯上旁的不清不楚的感情”。
顧白下意識皺眉,佯怒:“李道友這是何意?”
李鶴這才發覺失言,一陣道歉。
可無論他怎麽說,顧白的臉色仍舊是沒緩和過來。李鶴自討了個沒趣,說了幾句後就匆匆告別。
“師兄方才生氣的模樣倒是有幾分唬人。”
等到李鶴的氣息完全消失後,沈寂這才笑眯眯地開口。
顧白沒好氣地斜睨了他一眼:“那我嚇到你了嗎?”
“怎麽會?”沈寂眨了下眼睛,神色甚是無辜:“無論師兄變成什麽樣, 都是綏之的師兄。”
顧白輕哼一聲,但明顯是一副受用的模樣。
“原本想著試探一下這些魔氣是否和李鶴有關,結果沒想到卻探出了別的。”
顧白嘟囔了幾句,莫名有些煩躁了起來。
他習慣性地想要去抓頭發,卻被沈寂伸手攔下:“師兄還是莫要糟蹋頭發了。”
顧白正煩著呢,隨口就說了一句:“不糟蹋我的頭發,難道糟蹋你的?”
沈寂一頓,麵上神情嚴肅了起來,倒像是在認真思考著顧白這句話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