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
“嗯。”
一陣沉默。
“沈寂。”
沈寂“嗯”了一聲,輕歪了下頭笑吟吟地開口:“師兄想說什麽便直說吧。”
顧白心想,他倒是想說,可他說不出口啊!
他深吸一口氣,抬起另外一隻空著的手有些煩躁地揉了揉頭發,眼神止不住地朝著那疊放在一起的袖子看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師兄可還是心有芥蒂?”
沈寂微微歎了口氣:“若是師兄覺得如此親近有所不妥的話,那綏之便想想其他法子。”
他原本想著以退為進,卻沒想到對麵那人眼睛騰地一亮:“還有其他法子?”
沈寂嘴角的笑意一頓,頗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後悔感。
“是有其他法子不假,”他很快收斂起那點不悅,眉目柔和:“那師兄你且先等會,綏之想法子逼出體內魔氣。”
顧白訝異:“逼出魔氣?”
“嗯,雖說此法損傷極大,極有可能會遭到反噬……不過既然是師兄想要的話,那綏之還是可以一試的。”
顧白沉默半晌,目光落在了自己那隻被沈寂握著、被寬大衣袖遮掩住的手,語氣沉痛:“那還是現在這法子比較妥帖。”
不就是手牽著手,讓沈寂身上的魔氣覆蓋在自己身上嗎?
雖說他感覺哪裏有些奇怪,但稍微忍忍也還是能過去的。
可是……
“師弟,”顧白還是沒忍住問出口,“那李鶴還沒有來,我們需要提前那麽久就握起來了嗎?”
沈寂笑了笑,慢條斯理地解釋:“師兄可是覺得不適?”
“確實有那麽一點。”
“那便是提前適應一番,以免等李鶴來了露出什麽馬腳。”
沈寂的理由充分得體,讓顧白找不出一點借口來反駁。
“可——”
顧鐵柱還想掙紮一下,結果卻被沈寂不緊不慢地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