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如果我早先遇到的是你就好了。”
柳飛白托腮瞧著站著的顧白,似是感歎一般地開口:“平時瞧著很不正經的一個人,護崽子的時候倒是一副狠模樣。”
顧白糾正:“那叫平易近人。”
“對,平易近人。”
這時的柳飛白倒是沒了往日裏的沉悶,彎著眸子笑容輕鬆。他聳了聳肩:“算了,我收回前麵那句話。就算我早先遇到你,我也不一定會看上你。畢竟——”
柳飛白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一番顧白後,嘴角的笑意帶著幾分促狹:“我們是一類人。”
“什麽一類人不一類人的?”
顧白隱隱覺得柳飛白這話不對勁極了,當場就目露警惕:“我們倆不一樣!”
柳飛白輕“嘖”,敷衍似的點了點頭。
“你——”
顧白氣結,結果卻被柳飛白打斷。
“你們這些所謂正道修士就是喜歡藏藏掖掖,一點也不爽利。”
柳飛白如今這幅嫌棄的模樣,倒是帶上了幾分問情門的那些媚修做派。他想了想,起身從一個小木盒裏取出自己的芥子囊,扔給了顧白。
“這是什麽?”
顧白原本想著打開,卻被柳飛白攔下:“你等回去再看。”
“給我了?”
“不然?”柳飛白眉毛一揚,看著顧白的目光仿若是看個傻子:“我如今失了靈力,這芥子囊於我來說也沒什麽用了。不過我想,裏麵的東西或許你之後會用到。”
許是柳飛白當時的表情過於嚴肅,顧白也沒有察覺到不對,甚至還幻想著裏麵應該是一些靈石之類的,故而高高興興地道了一聲謝,接了下來。
“還有一句話。”
“什麽?”
柳飛白看著拿到芥子囊後一副笑眯眯模樣的顧白,意味深長:“被魔氣控製著的人會本能地進行殺戮。”
可沈寂卻生生壓抑住了這種本能,走到了顧白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