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前麵的沸沸揚揚,這個消息傳得隱蔽,隻在官吏上層流傳。
待齊涵得到消息,知道的人已經不少。
來通風報信的,是興通一位嫁到京中的貴女,齊涵曾經拉過她一把,這位夫人投挑報李,每年都不忘給她送節禮。
“流言說,軍需桉乃是借題發揮,目標其實是太子。為了這麽一樁不相幹的桉子,太子吃了掛落,失了聲譽,還病了一場。”
“針對太子?”齊涵嗤笑一聲,“是誰啊?”
“還能是誰?”那夫人在她麵前直言不諱,“除了王府街那位,哪個有動機害太子?”
王府街隻有兩座府邸,端王府還閑置著,逸王府已經改成了晉王府。
齊涵繼續問:“他們還說什麽了?”
“他們說,晉王人還沒回來,心已經等不及。想借著這事打壓太子的聲望,若是太子失了聖心,那還怎麽跟他爭呢?”
“……”齊涵摩挲杯子半晌,點頭道,“我知道了,多謝你跑這一趟。”
那夫人道:“你事事齊全,往常隻有你幫我的份,今日我能幫你一回,高興還來不及呢!”
齊涵領受了她的心意,又說了幾句閑話,方送她出門。
下午,她跟杜鳴交待一聲,便進宮去了。
徐吟正在看書,聽了這些話,笑道:“這才對嘛!太子名為儲君,卻被人欺負成這樣。晉王就不同了,連說他的壞話也隻敢悄悄說。到底誰是真的惹不起,一目了然。”
齊涵笑不出來:“王妃,殿下還沒回來,話就傳成這樣,往後稍微有點什麽,功高蓋主囂張跋扈的罪名隻怕就逃不掉了。”
徐吟澹澹道:“放心,我們等不到那一天。”
齊涵不解。
徐吟已經提起了別的事:“禁軍那邊,你傳句話給杜將軍。”
“王妃請說。”
“留心與東宮離得近的那幾衛,多盯著些,但不要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