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心靈感應一樣的。
許初言發現了顏洛。
她就站在籃球場門口的位置,不知站了多久。
少年頓時冷靜下來,拳頭收了力,動作也變得緩慢,而封陽正好一拳悶在了他的下巴。
許初言注意著顏洛那邊,心中慌亂,忘記了還手,也忘記了躲避。
他捂著臉倒退了兩步,撞上籃球場已經生滿鏽的鐵網,脊背被戳的生疼,嘴角的鮮血也順著手指縫流了出來。
他抬起頭,對上了顏洛的視線。
他一句話都不敢說,不敢揣測顏洛具體是哪個時間段出現的。
或許呢。
或許她就剛剛才到呢。
可洛洛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走向靠牆的封陽,
然後扶住他的胳膊,輕聲關切地問道:“你還好嗎?”
校霸皺眉,不著痕跡的推開祝餘的手,“死不了。”
封陽受傷慣了,最不喜歡別人在他受傷後來關心他,後麵有個乖乖女出現破例了。
那人好像有魔力一般,封陽有時候會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傷口展示給她看,然後看到她露出心疼的表情,他就會有種說不出的幸福感。
但她現在自己都躺在醫院。
顏洛視線終於轉過來,與許初言的目光碰上。
但是,顏洛的眼神卻讓他不寒而栗。
從來對他彎彎的月牙眼此刻沒有任何弧度,黑眸還是那麽的澄澈,但眸子劃著幾分恐懼,眼淚都隻在眼眶打轉。
她的唇瓣似乎在哆嗦著,卻還是強忍著,沒有哭泣。
她在害怕。
卻又堅定的選擇站在他的對立麵。
他不知道怎麽辦。
許初言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神情,像是害怕又像是委屈,又像是憤怒。
少年的心頓時痛的難以呼吸,比往任何一次都要痛。
洛洛對他,從來都是笑的。
祝餘移開視線不再看他,轉頭對旁邊的封陽說道:“走吧,現在我們可以一起去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