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向來是個乖順的,自是懂得禮義廉恥,可有的人,卻不是不一定會懂得。”太後冷哼一聲,幽幽道,“就算是要跟人皇帝身邊的人了解,白日裏為何不見問,什麽事非要在這夜深人靜之時召進宮中來問?怕是見皇帝病了,耐不住了吧……!”
徐嫣然眸光閃爍:“太後說哪裏話,皇後怎麽說也是大家閨秀出身,如此有壞名節之事,怎可會做?當問問清楚才可下定論,可千萬別……”
話語恰到好處的頓住了。
字字句句,都似在勸太後消氣,理智處理事情,然字字句句,都將樂望舒今夜單獨見過外男一事坐實了。
貴妃還是那個貴妃,太後也還是那個太後。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可真是好配合,好一出戲。
三言兩語,便將皇後深夜私會他人一事給定下了。
高。
實在是高。
從頭到尾,樂望舒都一言不發,靜靜地看著二人。
萬彬頭微垂著,臉上是愧疚與自責之色。
“臣——”
“貴妃說得有理有據,就好像親眼見著了本宮私會他人似的。”樂望舒搶過話來,也打斷了萬彬的話,“難道說,貴妃是在本宮的望舒樓裏安了一雙眼睛,時時刻刻都盯著了本宮?”
出了這樣的事,徐嫣然原以為皇後會慌亂,會辯解,然並沒有,而是將問題扔回給了她。
她神色僵了一下,笑著道:“皇後說笑了,臣妾僅是就事論事,且也是在勸著太後要理多加好好思量這件事。”
“哦……”樂望舒尾音拉長,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如此說來,那是本宮誤會貴妃了,貴妃一番好意,倒是顯得本宮不知好歹了……不知貴妃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徐嫣然下意識地問:“什麽話?”
樂望舒:“禍從口出。”
徐嫣然:“……”
“皇後是覺得哀家也冤枉你了?!”太後冷著臉,眼眸中含著戾氣,“那萬統領這個時辰自你宮中出去,你有何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