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之玉手快地將人給拉住:“你要做什麽?”
樂望舒臉色微沉,自窗軒處看出去,禁軍與太後手中的將士正對峙著,誰也不退讓,兩方僵持,氣氛膠著。
皇上那裏也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出來,如此下去,無異於慢慢等死。
許是有了上一世的經曆,哪怕這一世小皇帝看似好了很多,樂望舒也依然不敢全然的去相信他。
出去不可取,不出去也不是長久之計,這一幕,與上一世何其的相似,樂望舒覺得,她好像再一次被逼迫到了絕境。
外麵大臣們的議論聲、譴責聲越來越大。
屋內顏之玉緊緊拉住樂望舒,擔憂的眼神看著她,寂靜非常。
前世的遭遇是樂望舒的魔障,是無法跨越的鴻溝,思緒陷了進去,無法拔出,她試圖甩開拉住自己的人。
顏之玉敏感的發現了樂望舒的不對勁,一手緊緊扣住對方,一手放在其肩上,溫柔的目光望進茫然中帶著戾氣的狐狸眼中,朱唇輕啟,柔聲輕喚:“望舒,越是這種時候,我們越需要冷靜。就算不相信別人,至少可以試著相信此刻與你站在一起的我,我不會丟下你。試著相信我,好嗎?”
說話間,顏之玉手上微微用了些力。
許是女子的聲音太過於溫柔,也許是手腕處傳來的微微疼痛,樂望舒暴躁的內心,一下子平複了下來,眼神也變得清明。
樂望舒怔怔地看著麵前之人半晌,吐出一個‘好’字。
顏之玉拉著她坐了下來,冷靜地分析眼下的情況:“太後手裏的將士,興許是大將軍留下的,也興許是成王的,隻要我們能堅持住,這就是對方最大的把柄,可若是我們敗了,那史書便將會由勝利者來書寫。我不知道你經曆過什麽,也不知道你為何會露出那樣的神色來,我不會問……你若願說,我可當一個安靜的聽眾;你若不願,也可不說。我想說的是,現在咱們不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