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囿安話一出口,也想到自己還夢見了玉玉有意避著的那個女子,自知有愧,眨眨眼,眼底那點醋意全散了。
他還趴著,動了動,不覺得很疼,隻是虛得厲害,想坐起來。
霍玉玉醒來後就有些古怪,像是驚魂未定,又像是有些疑惑,反應了一下,才連忙掀開薄被,跪到**去將他側過身,使力將他扶著坐了起來。
原囿安背上有傷,一直趴著,被子也輕薄,是以,屋內的炭燒得足,兩人這麽一動,都出了汗。
霍玉玉看了看他後背,結的一層薄痂沒有裂開,她鬆了口氣,用薄被將他裹了個嚴實之後,一言不發替他揉起了脖子。
原囿安扭過頭去看她,結果脖子一擰,僵著疼,隻能皺著眉作罷。
往常見他皺眉了,霍玉玉總是要湊到他眼前,擔憂地看著他,此刻的霍玉玉雖在他身邊,思緒卻不知飄去了哪兒。
他咽了咽幹燥的嗓子,問道:“方才可是夢見在錦官城的事情了?”
霍玉玉搖搖頭,意識到原囿安看不見,出聲道:“不是,夢見侍衛叔叔了。”
她皺眉道:“可能是因為侍衛叔叔今日來看過你吧。”
原囿安沒應聲,還是小氣,暗暗衡量一番,覺得自己並不想知道具體的內容,安心享受了一會兒按壓,才語氣低落地說:“熱,不舒服。”
玉玉將薄被拉鬆了些,摸了摸他額頭的汗,“這樣會好些嗎?等等吃了飯,擦個澡換身衣裳就好了。”
原囿安垂下眸,明顯不舒服,但什麽也不說。
霍玉玉下了床,讓門口的小雲把炭盆撤掉兩個,去把溫粥和小菜端來,還要準備沐浴的水,吩咐完,又去撐開了些窗,接著走到外麵的桌邊,給原囿安兌了一杯蜜水。
她的腳還沒好,走路有些跛,原囿安的視線一直追著她的身影,她在桌子邊忙活了一會兒,他覺得有些煩,都受傷了,有什麽事不能讓別人做嗎?為什麽要在那麽遠的地方?拿過來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