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叔向後看了眼,原囿安垂眸片刻,還是走上前來。
原囿安記得,這人之前出現在宅子外麵,霍玉玉說討厭的那個。叫什麽來著?
白沅芷看見原囿安,笑意更深了,熟絡道:“原囿安,我來邀請你參加青年詩會。”
“沒興趣。”原囿安沒好氣道。
白沅芷笑容一僵,“今年的詩會是我父親操辦的,會來許多跟咱們差不多大的——”
原囿安皺著眉打斷道:“不用說了,我沒興趣。”
白沅芷抿了抿唇,眨眨眼吸了口氣,朝他攤開纖細素白的右手,“那……另一半邀請牌,你不去的話,我就給其他想去的人。”
原囿安漠然地掃了一眼她的掌心,“什麽牌子?”
白沅芷紅唇微抿,“那天我在你門口放了半塊牌子,跟我的是一對的。”
她抬起胳膊,對原囿安輕輕一側身,向他展示腰間那塊竹牌,白色的裙擺輕盈得如同浪花。
原囿安的視線停了一下,她腰間別了個淡綠色的荷包,荷包下的綠色流蘇與霍玉玉送他的風擊子上的流蘇很像。
白沅芷立刻垂下了手,寬寬的袖口擋住了流蘇,笑盈盈道:“想起來了嗎?”
原囿安轉過頭問憂叔,“憂叔,你見著那種牌子了嗎?”
憂叔心道,那牌子你不是讓霍姑娘帶走了嗎?
憂叔老實地搖了搖頭,“不曾見過。如果是放在門口的話,有可能是被來這裏玩的小孩子們撿走了。”
原囿安看向白沅芷,冷漠的眼神仿佛在說:聽到了嗎?你自己放在這裏被人撿走了,這裏沒有你要的東西。
白沅芷像是想到什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收斂了些笑意,看起來並沒有被他的眼神傷到,“那就沒辦法了。”
她聳聳肩,轉身離開。
走出幾步,白沅芷思摸了一下,踮著腳輕盈地轉過身來,笑道:“原囿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