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諾, 是我。林寬,你能聽見嗎?”
林寬坐在了床頭。
他把冷諾輕輕扶了起來,讓冷諾剛好背靠在了自己胸前。
冷諾雙頰滾燙, 滿臉還冒著汗, 像剛剛汗蒸從桑拿房裏出來的人。
她完全沒有回答林寬的話。
因為根本聽不見。
明明冷諾聽不到, 林寬還是微微低下頭, 對著冷諾耳邊細聲低語:“冷諾,你現在身上很熱。我幫你把裙子脫下來,你別怕。”
林寬貼著冷諾的脖頸找到了拉鎖, 他指尖輕點, 敏捷又輕快的把拉鎖拉到了冷諾的腰間。
冷諾瑟縮間似乎想抓住裙擺,整條裙子已經被林寬扯在手裏。
他一手把冷諾禁錮在臂彎裏, 隻輕輕一抬, 就把整個人抱了起來。
另一隻手拽掉了連衣裙。
“我幫你散熱,你躺一下。”林寬隔著耳鼓,能聽見自己的聲音在腦顱裏回**。
林寬閉上了眼睛, 又使勁兒睜開了。
這是一場普通的手術而已, 她是你的病人,你是她的醫生。
林寬在心裏不停的在跟自己念咒一般,他如是告訴自己。
他真的像站在手術台前一般,把雙手持平端在胸前。
他在水盆子裏擰了條濕毛巾。
轉身過來, 又仿佛是手術室裏主刀的醫生, 他哈下腰, 跟冷諾說:“你別緊張, 我幫你擦下身上的汗。”
好像現在緊張的人真的是冷諾一般。
此時冷諾的身上, 已經不是在冒汗,簡直在淌汗, 毛巾剛貼上去就濕透了。
林寬擦了幾個來回,他也開始身上冒汗了。
一身軍裝,領口都係緊了扣子。
即使什麽都不做,也是能熱出汗的一身衣服。
冷諾臉上滾燙的,隻在大口喘著氣。
“冷諾,我幫你把內衣解開。這樣,會呼吸流暢些。別怕。”
林寬沒說完一句話,都會加上“別怕”這兩個字,結婚之前,他也會常常覺得冷諾是怕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