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姨。
曾多少次, 隻要提到這個稱呼,林楓就左顧右盼睜眼兒搪塞。
林寬跟林立更是決口不提。
冷諾從第一次走進林家,在殯儀館裏就對遺像上的年輕女人——五姨, 印象深刻。
一張漂亮卻滄桑的麵孔讓她隻看過一眼就忘不掉了。
五姨, 她叫穆然。
冷諾頭一次聽說。
她自然不會放棄, 張口就問:“那, 謝主任的名字是後來改成了謝然?”
“嗯。”謝然剛點了個頭。
林楓拿起手裏空酒瓶子朝著謝然坐著的桌角就砸了下去。
哐。
謝然瞬間抱住了頭。
酒瓶碎了,瓶底掉了。
帶著層次不齊的玻璃碴子,被林楓握在手裏像握著一段鋸齒。
“師兄, 你, ”謝然鬆開了手,歎了口氣。
林楓:“別喊我師兄。你瞎幾把扯一句試試, 我現在就捅死你自首去。”
冷諾急了。
剛好林寬奪下來了攥在林楓手裏的半個碎酒瓶子。
冷諾剛鬆口氣, 就聽林寬說,“大哥,你別動氣。他要是瞎說八道, 我來捅死他。”
冷諾聽得額上青筋都起來了。
一會兒擔心林楓, 一會兒著急謝然,都不知道該看哪個了。
謝然倒是沉著的很,他不但不慌,還往林寬手上的玻璃碴子瓶口上送了送胸口。
他聲音跟往常無異, 一貫的有條不紊, “林楓, 你也不用急。冷諾嫁給你們家這麽久了。有些話, 也用不著這麽瞞著她。我要是哪句是謊話, 你就讓林寬紮死我好了。”
冷諾左右看看,她幹脆坐下了, 左右都是紅了眼,豁出去不要命的,她幹脆也不勸了。
她倒想看看,這五姨得是個什麽人物,讓這一桌人都拚紅了眼。
冷諾早就想問了:“怎麽,五姨這個人物,你們每一個人都知道,就隻瞞著我一個人?”
看林寬往廚房裏麵去探頭,像是找山妞,林楓一伸手把他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