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然這個平時臉上堆笑的人, 竟也會為了林寬一句話惱了。
他站起身剛要去揪住林寬的衣領,卻被林寬一把攥住了手腕,擰到了背後。
“呃。”謝然吃痛。
冷諾看著著急, 去拽林寬的胳膊又拉不開。
林楓開了口, “阿寬, 放手。謝思進盡管不是個東西, 可他還不至於熏了心對穆然下手。”
林寬這才鬆開手。
林楓看了看冷諾,垂下了眸子,跟謝然低聲說道:“謝然, 穆然已經走了。明天還有事兒做, 其他的事兒沒必要非說給冷諾聽吧。”
聲調近似請求。
謝然扶了扶鏡子:“今天看在冷諾的麵子,我不跟你計較了。師兄, 設計上雖然你不如林老那般大氣, 但手藝上,我還沒見過比你更精湛的人。你之前手上那個捆獸鎖,是你自己打的吧。今天我不追究了, 但不代表這事兒就過去了。”
冷諾左右聽得模糊, 隻猜了個大概,“聽來聽去,對你們那個穆然下手的人,是在林子江拿下北港大橋之後出現的。總可以在北港大橋有利益衝突的關係圈裏找找看吧。”
“丫頭, 算了。就是不想讓你摻和, 才一直沒告訴你。這都下半夜了, 不去休息, 明天哪有體力補修。”林楓說著話就要收走冷諾麵前的酒瓶子。
謝然揉了揉剛剛被林寬擰痛了的手腕, 又重新坐下,跟冷諾, 他總是能和顏悅色:“這話師兄說的有道理。冷諾,等下個月參與北港競標你就知道了。北港的關係圈,不是一句話能說得清的。明天一大早就去學校,我來接你吧。”
說完,謝然站起身就要走人。
不知是真喝多了,還是走得急,腿一下子撞在了桌子角上。
光聽著碰撞的聲音就挺痛的。
“謝主任,你這樣不能開車的。酒駕,對自己對社會都不負責,說什麽你都不能開。”冷諾一把從後麵扶住了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