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陸霄愣了下, 池容溫熱的掌心揉在他臉頰上,他攥住池容的手背, 嘴角翹了翹, 低聲說:“我早就知道了。”
池容眼睫顫抖,紅著臉沒再吭聲。
榮城下了雪就開始變冷,池容跟戚陸霄沒在外麵多耽擱, 直接上了車。
到家又已經很晚,白天拍的幾場在遊樂場的戲實在很費心神,而且那些項目他跟秦璽是真的玩了很多遍才拍完,身體也很累。
池容都沒能再作妖, 就睡了過去。
秦璽之前簽了一個綜藝, 明天得去錄製,跟劇組請了一天假, 池容就也在家待了一天。
翌日,戚陸霄要去醫院看戚老爺子, 順路將池容送去劇組。
“他醒了麽?”池容在車上吃戚陸霄給他做的金槍魚飯團, 膝頭還放著劇本,見戚陸霄放下電話, 就抬起頭問。
“嗯,”戚陸霄指腹撥弄了一下他昨晚睡覺時壓紅的耳朵尖, 輕描淡寫道, “醒了,但口齒不清, 也站不起來,還在重症病房。”
池容禁不住在心底喟歎。
這也太頑強了。
戚老爺子被下了好幾次病危通知書, 戚文月跟陳赫緹寸步不離地守在病床前, 戚家旁支的親戚也都紛紛趕到醫院探望, 包括展岑橋。
戚陸霄要去醫院。
戚文月就瞬間陷入了恐慌。
現在連一個能幫她的人都沒有,她走投無路,隻能去找陳赫緹和展岑橋,陳赫緹在他們戚家待了三十多年,是她父親最忠心的屬下,展岑橋的母親又跟她關係很好。
“陳叔,你想辦法救救我吧。”戚文月哭紅了眼睛,在醫院待了太久,頭發都是淩亂的。
陳赫緹滿臉錯愕,似乎難以置信自己剛才聽到了什麽,痛心地說:“小姐,你糊塗啊。”
展岑橋也在旁邊一愣,神情莫測。
他其實多少聽說過戚陸霄當年還在戚家的時候發生的事,但沒想到竟然到了這種程度,戚常他們能瞞十幾年倒也夠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