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遇也不知道是不是瞥到了什麽,輕笑一聲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伸手把他的小書包勾了過去。
這個書包是開學前鄔伯母買給他的,隻是拿來的時候順帶讓鄔遇捎了一程。
結果論壇上一傳十十傳百,現在不僅書包是鄔遇的,連他的心也是鄔遇的。
簡、簡直是在胡言亂語!
葉囿魚的注意力很快就跟著鄔遇一起轉移,心髒也隨之跳漏了兩拍——
鄔遇拿出了他裝在書包裏的其它五份卷子。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明知道考得不好,卻仍舊對成績抱有期待的學渣。
葉囿魚幾乎想放棄掙紮了,但目光落在鄔遇拿起的紅筆上,他又不受控製地想,這幾份試卷也不是很難,他感覺他每道題做得都挺順的。
好在鄔遇壓根沒打算讓他閑著,抬手就把手邊的筆記本遞了過來。
“這是我這兩天整理的基礎物理,先做到理解,不懂就問。”
葉囿魚乖巧地接過筆記本,收起心思認真地翻閱起來。
然後很快他就發現,想象中的沉浸式學習,隻能存在於想象中。
當本子裏出現了第一個看不懂的地方,必然有第二個看不懂的地方在等著他。
一開始他還坐在鄔遇對麵,幾個問題下來後,他自覺地抱著本子挨在鄔遇身邊。
鄔遇講解的時候會根據葉囿魚的疑惑把內容講得更細更碎。
很多問題他自己看不明白,但經鄔遇一解釋,瞬間就變得清晰起來。
飯後,葉囿魚在榻榻米上坐了一會兒。陽光暖洋洋地灑在身上,視線也在陽光下變得模糊。
他夢到了小時候的鄔遇。
小鄔遇大概六七歲的模樣,正一個人坐在琴房裏練琴。
明明手裏彈的曲子不算好聽,甚至稱不上連貫,但他依舊一臉矜貴,絲毫不受自己的影響。就好像他不是在練琴,而是作為音樂家在進行一場盛大的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