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校門口, 葉囿魚都沒再主動跟鄔遇說一句話。
葉父的車停在距離校門口不遠處,也許是等得急了,葉父站在車旁, 時不時就往校門口方向看。
兩人視線交匯時, 葉父倏地收回視線,故作正經地目視前方。
鄔遇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幕, 有意無意地提到:“葉叔是個嘴硬心軟的人, 其實隻要說說軟話就行。”
說軟話。
葉囿魚跟鄔遇是岔排走的,他走在鄔遇前麵一點兒。
這會兒他豎起耳朵,麵兒上裝作不在意,其實恨不得整個人都扒在鄔遇身上,就怕漏聽什麽重要部分。
鄔遇把葉囿魚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卻沒有拆穿。
一路上, 葉父熱絡地詢問鄔遇在學校裏的生活點滴。
葉囿魚滿腦子都是“說軟話”, 葉父每提起一個話題, 他都盡量接上一兩句有的沒的。
葉父偶爾會冷哼兩聲,但好歹沒再像先前那樣無視他。
雞同鴨講地聊下來, 三人間的氛圍竟然出奇的融洽。
葉家門前修葺著一個小花園。
鵝卵石鋪就而成的小路蜿蜒而曲折, 因為年歲久遠的緣故, 已然被踏平弧度。
葉囿魚走在小路上,先前惴惴不安的情緒忽然就消失殆盡。
身後,鄔遇的聲音蓋過腳步:“為什麽不走那邊?”
花園最右側是一條平直的大路。
鄔遇問得隨意, 葉囿魚心髒卻漏跳一拍,連帶著腳下也亂了頻率。他看見花園時, 下意識就走到了小路上。
為什麽不走大路?
葉囿魚嘴上支吾了半天, 始終沒能說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臨近大門, 他倏地反應過來, 這裏是葉家。鄔遇和炮灰攻從小不和,難道還會操心他平時走哪條路回家嗎?
心念電轉,葉囿魚故作輕鬆說:“就是心血**,好久沒走了。”
鄔遇似乎隻是隨口一問,得到答案後點了點頭便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