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靜舟在北城大學上學, 因為孔鳳嬰這位任課老師總是執著於讓學生下地去觀察植物的習性,所以除了一些需要上課講的知識內容,大多時候都會在戶外學習。
孔鳳嬰的惡趣味或許並不僅僅於此, 他總是指揮著學生嚐試培育植物,而他自己就站在幹幹淨淨的地方, 與一種蹲在草地裏或者在記錄挖土的學生格格不入, 即便是戚靜舟也得扛著鋤頭挖土。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農學專業的。
總之前一段時間眾人還沉浸在孔教授的媳婦是他們同班同學的震驚裏時, 後來見戚靜舟和他們一樣狼狽的挖土時又覺得當孔教授媳婦好像也不是特別有意義。
更甚者還傳孔教授與他夫人關係平平, 不然怎麽能舍得一點兒都不照顧媳婦, 然而流言在孔教授不辭辛苦的騎著自行車載戚靜舟回家的後不攻自破。
孔教授這種不像凡人的人居然還會騎自行車帶媳婦, 總覺得過分平凡而樸實。
眨眼之間小包子已經一歲了,自從學會喊人之後就仿佛突然得了社交牛逼症似的,逢人就喊, 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在自家爸爸的菜園子裏造作,把孔教授種的花花草草霍霍的一幹二淨,孔教授回來看到滿地狼籍的菜園子後, 沉默了。
他似乎記得自己小時候不是這樣的, 於是他看向戚靜舟。
戚靜舟眨了眨眼, 她沒有小時候, 非要說小時候,她小時候就是一本書, 想造作也造作不起來,而原主小時候也是個安安靜靜的老實姑娘, 是從來不會這麽皮的惹是生非的。
兩位父母相顧無言,最後還是在小包子咯咯咯笑著撲進戚靜舟懷裏才結束了這令人窒息的安靜。
戚靜舟瞧著她黑黢黢的小爪子, 無奈的帶她去洗手, 等把手洗的幹幹淨淨後小姑娘又被別的東西吸引, 踩著搖搖晃晃的腳步又自己去玩了。
小孩子總是這樣,即便沒有玩伴也能自己找事兒玩,而她家小姑娘唯一值得稱讚的也許就是皮糙肉厚,不會動不動哭鼻子,孔鳳嬰時常感歎這點肯定像他,因為戚靜舟以前總是動不動哭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