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舟舟睜眼時身邊早已沒了謝硯的身影,門外的雲杉聽到動靜輕喚道。
“夫人可醒了?”
舟舟嗯了一聲,雲杉便推門而入伺候她洗漱更衣。
她望著鏡子裏那張熟悉的臉,這就是她真正的模樣,在她成為秦舟時此世界的因果便瞬間纏繞她從而顯現出她的本來麵目,而見過原來秦舟模樣的人則會在悄無聲息中被因果改變記憶。
因果和命運總是那麽的霸道,來到祂們的世界就隻能按照祂們的規則,直到離開。
舟舟收回視線,雲杉選了一支鳳簪為她簪上。
“換一支吧,用那隻。”
舟舟看向角落裏的玉簪,便是最角落裏的玉簪也是上好的白玉雕刻,玉蘭花開。
雲杉應了一聲簪上玉簪。
“郎君去哪兒了?”她大概能猜到他去做什麽了,昨日輾轉難眠,怕也是為梅縣如今境況而煩惱吧。
雲杉道:“大人一早便帶著建為出去丈量田地了,這會兒估計還在那兒呢。”
舟舟起身推門看向庭院,謝硯在外,家裏的事便是她的任務了,想到這便對雲杉道:
“這院子雖不必修的富麗堂皇,但總要過得去些,你去庫裏拿些銀子去外邊雇些人來修繕一番。”
雲杉聞言退去,舟舟又喊住她,思索一番道:“再去尋幾個力氣大的婆子,我與郎君隻帶了你與建為二人,有些事你們忙不過來總要有人做的。”
雲杉應聲退下。
舟舟看著這淒慘的院子半晌,悄悄伸了個腰,沿著廊下踱步,心想這衙門雖然破舊卻不小呢,前中後,最後還有個花園,隻是打理的並不好,花啊草啊蔫了吧唧的,舟舟繞了一圈,竟在牆角瞧見一叢淡橘色月季,甚是驚喜。
常見的月季都是粉白,這橘色倒是少見,靜靜的開在牆角自成一畫。
心裏喜悅便不自覺浮於臉上,她淺笑的靜靜欣賞那叢美麗的花,花與美人交相輝映,美不勝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