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柔當然不知道程懷朝具體在想點什麽。
她要是知道程懷朝就單純因為“喬柔眼裏程懷朝是程懷朝”而對她高看,那必然否認三連:“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一個人永遠不可能割裂家庭存在。因為他能成長為這樣的一個人,必然會受到家庭因素的影響。而在往後的那麽多年裏,也依舊會受影響,隻是或大或小而已。
她隻是蹲到房間角落裏蹲累了,然後慢吞吞一點點把自己挪回到**,並秉持著“窗外的程懷朝沒有養生重要”,努力讓自己繼續睡回去。
等喬柔再次醒來,她是被豆腐坊的機器聲吵醒的。
吵醒之後,她的狀態完全沒有平時好,揉了揉意識有點慢半拍的腦袋,並慢吞吞出去洗漱。
直播彈幕等她洗漱完之後自動現身,一個個歡快跳脫,仿佛迎來大結局。
隻因為他們知道今天要迎來李梨花的下線。
喬柔想和彈幕形成一個良好和諧的互助關係,可彈幕強烈要求她去北郊看情況,她有點不太想去的。
直播係統會給彈幕他們開屏蔽,又不會給她開屏蔽。她不是很想麵對血腥場麵。
她看著彈幕亂飛,在看到豆腐坊裏的程懷朝時,腦子裏隻跳出了一個想法:他還真在外麵熬到了淩晨。
幫工有個果然和喬柔說了聲:“今天程懷朝來得特別早。我們最早過來開門的,發現他早在外麵等了。”
程懷朝聽到了這句話,從幫忙打下手的姿態中脫出,從窗台那邊扯過了昨晚上喬柔看見她做的狗尾巴草編織物。
喬柔看程懷朝把這東西遞給她,聽見男人用有點沙的嗓音開口:“剛才在門口等你起床的時候做的,小兔子。”
半截的小圖,隻有耳朵最明顯。頭就是一個狗尾巴草團,雙手短短,仿佛企鵝永遠伸不長的那一對翅。
這個剛才得往前倒推幾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