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還真沒幾個正兒八經用來吃的勺子。
化學實驗室的勺子自然精確了容量,全是用來舀藥粉的。用於吃的隻有趙喜來和吳大濤兩個飯盒裏的勺子。雖說洗得幹幹淨淨,可也不太好意思給喬柔用。
趙喜來隻翻出了一個新的量勺給喬柔和程懷朝。他紅著臉,覺得不太合適,卻依舊老實巴交寫字:隻剩下這一個沒用過。
喬柔:“……”嗬嗬。
回頭她就買七個勺子,到實驗室來一天換一個吃東西。等有錢了就在實驗室專門開一個茶水間。嗯
都是要買冰箱冰櫃的人了,怎麽可能在勺子上摳門。
程懷朝則是視線落在勺子上,唇角上揚又強行被他壓下去。他徹底把實驗室裏的兩個人當成自家兄弟。以後碰到事,隻要一句話,他程懷朝必然上趕著幫忙。
就看在今天隻有一個勺子的份上。
程懷朝沒有順杆爬。
他怕喬柔生氣,所以即便是這麽想,麵上依舊是:“你先吃。我等你吃完再用。”
喬柔能說什麽?不然讓程懷朝用舀豬肝粉的勺,還是讓程懷朝用舀內酯粉的勺?至於別的不認識的試劑勺就更不適合用。
她這會兒完全沒想到在場四個人,另外兩個人餐盒裏有勺。
喬柔吃飯都是回家吃,家裏有碗筷和勺,完全不用餐盒。她吃飯主要用筷子,除非喝湯才會用擱置在那兒的勺,一口悶的時候甚至不用勺。她哪裏能意識到別人吃食堂自帶的餐具裏哪怕沒有筷子也一定要有勺。
程懷朝不一定和她用一個勺。他可以用趙喜來或者吳大濤的。
可現場三個男人都沒有說出這個事,喬柔就想當然認為她和程懷朝隻有這一個選擇。
她打開被凍得冰涼的雪糕,拿起勺不再說什麽,用力在邊沿紮下去,試圖舀上一點雪糕吃。不知道隔壁實驗室用的冰櫃到底溫度有多低,雪糕被凍得極其厚實堅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