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柔一沉默,雲鬆泉就意會。
不過他依舊等著喬柔回答。
喬柔聽從彈幕的叮囑,沒對雲鬆泉說謊:“那位是我朋友派來保護我的。我之前一個人外出,出過安全問題。”
雲鬆泉詫異,內心覺得不太正常,可到底是別人的私事,他沒有多說什麽。
喬柔再次帶起笑容:“我和益民廠有合作。如果要我來講益民廠的話,我肯定都是誇好的。這樣取材不太夠吧。”
雲鬆泉取出了本子和筆,全然一副記者派頭:“喬廠長能夠從陶廠長那兒出來,說明益民廠哪怕是對一家小廠也非常尊敬,且放在了心上。我當然相信這些誇出來的好話是真的。您說,我寫。”
喬柔誇人是強項。
她知道像雲鬆泉這樣的人,大概率不喜歡誇一些虛的事,隻喜歡聽最實在的那點東西。一個敏銳的人很煩從一大堆廢物信息裏提取有效信息。
“我去過的工廠不多,所以也隻能憑借我個人觀點來評價益民廠。”喬柔作為一個從底層打工人一躍成為副總的人,現在成為廠長的人,極為擅長總結陳詞這類活。她分條開始闡述,“我們第一先從人員結構上來說益民廠……第二從機器設備上來說……第三從廠長……第四從產品……”
她在門口幾乎侃侃而談,仿佛她是益民廠最忠實的員工一樣。
這回輪到雲鬆泉內心詫異。
雲鬆泉在本子上速記。寫出了隻有他看得懂專用速記符號,是其他人完全看不懂的內容。他沒有想到這位喬廠長長相極其年輕出眾,實力卻遠在一般廠長之上。
光這個說話的口才,當一個普普通通的豆腐廠廠長簡直是國家的巨大損失。
他快速記錄完後,很認真抬頭問喬柔:“你有沒有考慮過去首都?”
喬柔愣了:“什麽?”
雲鬆泉把鋼筆收回,合上本子。他在腦中幾乎給喬柔轉瞬規劃了好些發展路線。幾乎每一條都比當一個私人豆腐廠廠長要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