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柔深刻意識到,她不該輕易將程懷朝簡單看成戀愛腦。
她知道程懷朝以後會很厲害的,也懷疑過她如果沒猝死,程懷朝或許會成為全然不同的人。
可她現在知道了。她哪怕不猝死,程懷朝依然會是那個商業天才。他隻要有心在這方麵發展,就可以達到尋常人完全無法企及的高度。
雲鬆泉會邀請她去首都,卻絕對不會邀請程懷朝去首都。
因為程懷朝在她的麵前總如同溫馴的狗狗,在外人麵前甚至不該用惡犬來形容,而該是用狼王來指代。狼王是沒有辦法馴服的,隻有擊敗。
雲鬆泉沒有必要去擊敗一匹狼王,聽程懷朝講著關於工廠的事。
程懷朝對工廠以及他自己這段時間所做的一切事情了解得比誰都清楚。他的口才並沒有喬柔那麽好,屬於平鋪直敘,很少有蠱惑畫大餅的詞匯。該是怎麽樣的數字就是怎麽樣的數字,該發展成什麽規模,就準備發展成什麽規模。他設想好了今後是怎麽樣的。
令人聽著第一反應就是:這可以做到。腳踏實地,真真切切可以做到。
這時的程懷朝和在喬柔麵前時太不一樣了。他在對著雲鬆泉說著工廠相關內容的每一分每一秒,幾乎都在對喬柔說著“看著我”,“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
不要去想什麽首都,不要去想什麽死亡,不要去想什麽外人。
在這個世界上,程懷朝隻有一個,而他努力的原動力是不甘、是嫉妒、是坦率流露的渴望和野心,那些可以說是負麵的情緒成就了現在的程懷朝。
太陽在什麽最亮?不是在白天已經照亮的世界中,而是在黑暗中。他所有攀爬出來的渴求,成就了現在的程懷朝。
令人無法轉移視線。
“如果說全國都按照我這樣子的方法來進行廢品回收利用。在今後的資源上我們可以大量減少浪費。隻要形成習慣,就能減少田地荒廢。多年後我們不需要派出大量的人力物力,去處理我們現在浪費的那些。我知道現在我們本土的土地麵積極其廣闊,有充足的空間可以用來填埋焚燒處理垃圾。但地是有限的,不然也不會計劃生育。到工廠真的鋪滿全國之後,垃圾的年產量將會達到一個……人力很難計算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