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
視線落在那抹盛著奶白草莓的冰塊上,輕音隻覺得心裏陡然而生的憋悶讓她萬分難受。
似乎是再也無法承受心裏那洶湧而至的難受,輕音一臉沉默的從凳子上起了身,緊接著繞過正蹲在地上撿著碎碗片的的男人,頭也不回的朝客廳方向走了去。
看著女子冷漠的從自己身前走過,還蹲在地上收撿碎碗片的夜靳澤麵色頓時白了白。
果然是一提到他,即便如今他頂著司雲泠的容貌也會惹的音音如此生氣嗎?
嗬。
男人嘴角處自嘲的勾了勾。
看來他在音音心裏的存在簡直惡劣到了極點。
視線落在自己滿是血的手心處,夜靳澤眼裏怔忡一瞬後,拿著碎碗片的手突然又故意的緊了緊,似是想用疼痛來麻醉自己此刻心裏的難受。
血滴的速度隨著男人緊握碎碗片的力度愈發的極快,就連原本沒有傷口的其他地方也開始被紮的鮮紅奪目。
可即便這樣,男人握緊掌心裏碎碗片的舉動依舊沒有停下,似是還有一副繼續用力握緊的架勢,一雙狐瞳更是被自己手心處奪目的血紅吸引了去,整個人就這麽愣起神來。
血。
依舊順著男人手側一滴一滴的慢慢滑落在地上。
血腥味四溢在空氣裏。
開始掩過先前蛋湯麵的食香。
悲戚,絕望。
突然。
一隻白淨的小手毫無預兆的拽住了男人的手腕。
夜靳澤猛地驚回了神,一雙狐瞳震驚的抬眸看去。
隻見剛剛才離開的女子此刻正緊繃著小臉看著自己滿是傷口的手,唇角緊抿,周身泛著寒意。
夜靳澤微怔了怔,看著視線一直落在自己手上傷口上的女子臉上,狐瞳裏頓時滑過一抹光亮,隨即似是又想到了什麽,臉上全是小心翼翼,“音音,以後我再也不幫他說話了,好不好?你也別生氣、別不理我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