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混在血液裏,刺鼻的血腥味頓時充斥在鼻間,讓女子眉頭皺了皺。
那一瞬。
輕音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一抹模糊的畫麵。
在一處溫馨的小屋裏。
兩人似乎也曾像這樣一般坐在一起清洗傷口。
不同的隻是,在畫麵裏受傷的那個人似乎是她,而眼前男人則小心翼翼的為她清洗,生怕手下的力度會重的讓她發疼。
男人灰不溜秋的長尾巴輕輕繞在她身邊,柔軟毛絨,讓她撫摸的簡直停不下手。
畫麵裏,兩人各自安靜著,可相處的卻特別融洽,給她的感覺也溫馨的不行。
似是有些意外自己會突然想起某些陌生的碎片,輕音手上驀地一僵,整個人都楞了一瞬。
頓了頓,輕音視線落在自己手中染有涔涔的血跡棉紗上,眸色微不可察的怔了怔,下一刻,手上為男人清洗的力度不自覺的便輕柔了下來。
“阿音不生氣了,好嗎?”看到身前人兒冷漠著小臉也不說話,夜靳澤心裏仍舊是七上八下的。
輕音慢慢回神,好半晌才一臉複雜的抬眼朝男人看去一眼,然後又垂下眸繼續給男人清洗傷口,頓了好一會兒才別扭的點了點小腦袋,“.嗯。”
有沒有試過被打臉的感覺?
輕音表示她現在就在經曆著。
她沒有忘記自己之前是如何厭惡眼前人的,也沒有忘記阿墨之前告訴過她和夜靳澤之間的關係,更沒有忘記自己是如何信誓旦旦告訴阿墨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跟眼前人有下文。
可現在呢.
雖然依舊很煩眼前的家夥,但她的變化卻是實打實的存在。
仔細想想,不過是腦海裏裏浮現出了幾個畫麵、幾抹聲音而已,她現在竟然發現對眼前的厭惡淡去了許多!
而且更離譜的是,她竟然發現當她每次看到男人受傷的神情時,心裏的疼惜就像凶猛海浪一樣將她湮沒的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