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音徹夜未眠。
靜靜的躺在軟**,就這麽盯著天花板一直到了天亮。
突如其來顛覆性的心緒讓她一時之間很難接受,就像你告訴了所有人草莓很難吃、很沒營養,讓所有人都遠離它、避開它,可到最後你卻發現草莓是你的精神支柱,你一天不吃都難受的慌,這種顛覆性的認知不僅讓你心裏難受,更有一種你對所有人說了彌天大謊、你根本就是個騙子的負罪感。
曾經所有的信誓旦旦,竟然到頭來卻是句謊言,這擱誰身上誰能受得了?!
於是乎,當輕音盯著一雙熊貓眼出現在夜靳澤麵前時,夜靳澤打量去的神色怔忡了好一會兒,這才不確定的揚起了聲,“阿音.沒休息好?”
輕音抬眼冷冷的看了男人一眼,沒有說話。
嗬。
何止是沒休息好?
簡直就是心力交瘁好嗎?
從未遇到過這種事,所以現在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想要告訴桑眠,畢竟桑眠是這裏她唯一的親人,可不知道為什麽,隨著對夜靳澤的改觀,她心裏對桑眠的感覺也發生了一些變化。
她無法具體的說出到底變化了什麽,但下意識的她就是不想讓桑眠知道她現在發生的一切,特別是關於夜靳澤的部分。
不得不說,?靜觀其變?絕對是眼下最好的辦法。
可仔細想想,靜觀其變又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她若是不想讓自己再像個傻子一樣就一定要學會去麵對。
阿墨曾經說過,魅心之術對原始人類的效用並不強,她醒來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既然這樣,那她是不是應該主動去刺激自己的記憶?讓她提早醒來?
之前她覺得沒必要主動去刺激,是因為她著實厭惡極了夜靳澤,畢竟從心底厭惡一個人是不會想要跟對方主動發生什麽糾葛的。
可現在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