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條遞出去, 賀攸寧倒是睡得踏實,卿嘉述整夜沒睡,心中琢磨著潔己愛人四字是何意。
實在煩躁得很, 披起外衣回了書房, 墨言報劍腳步輕鬆跟在身後, 卿嘉述見不得他這般閑適的模樣, 轉頭嘖了一聲。
“你今夜想是心情甚好,步子放得這般重是生怕旁人不知曉你我二人出門了麽?”
墨言被訓得一頭霧水,想起那信鴿忽然福至心靈開了竅,問道:“主子,可是公主那兒出了什麽事?”
一提起這個, 卿嘉述有些啞口無言, 斟酌半天想著實在無處問去隻好開口問墨言。
墨言卻是個呆的,甚是驚訝,“公子飽讀詩書怎得連這個也不知曉,潔己愛人不就是要公子潔身自好麽。”
卿嘉述張了張嘴, 話到嘴邊還是沒說出口,罷了, 墨言能懂什麽,他哪裏是不知曉這四字的含義,隻是不知賀攸寧深夜送來是何意。
且不說他自己的心意, 這些年在京中眾人眼中, 他與賀攸寧是綁在一塊的, 他人怕是不要命了才會往他身邊送女子。
是以有他在的宴會大多都設在酒樓中,身邊皆是男子, 小酌幾杯便散去。
再看他院中, 所用皆是男仆, 連個丫鬟也無,哪來的風言風語傳到賀攸寧耳朵裏還惹得她告誡一番。
等等,丫鬟?
卿嘉述忽地想起母親之前曾送來幾個侍墨的丫鬟,但他一向不喜書房有人便早早打發了,莫不是這事傳到賀攸寧耳中惹得她不快?
原來是吃飛醋呢,卿嘉述瞬間心情好轉,腳步一轉回房去,墨言跟在身後深覺今日主子異常。
“主子不是要去書房?”
卿嘉述此刻頗有些春風得意,心想這會兒再去書房作甚,如今最要緊的事是睡個好覺,明日起來臉色好些。
墨言不知他主子正準備明日孔雀開屏,如何來的又跟著如何回去。
待第二日,卿嘉述醒的比往日都早,喚墨言進屋,在衣櫃前站立許久,看了半晌還是覺得差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