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有能怪的。
寧朝陽歎息,而後俯身,吻了吻他的眼睫。
“我從未喜歡過他,我隻喜歡你。”
江亦川黯淡的眼眸倏地就亮了起來。
他克製地壓了壓嘴角,愉悅地問:“那用過午膳能陪我一起去放風箏了?”
“能。”她認真地點頭。
江亦川從小到大除了行軍打仗就是練武看圖,他沒放過風箏,也沒玩過上京孩童才有的那些新奇玩具。
雖然早就過了喜歡玩樂的年紀,但寧朝陽還是決定補償他。
為了不再被打擾,她特意吩咐了許管家,下午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要來打擾,天隻要沒塌下來,那偷閑半日也是無妨的。
上京外頭正亂,再加上她剛剛得了代掌首輔的權柄,登門想求她幫忙的人不少。
許管家一一回答:“我們大人今日不見客。”
“大人進宮去了,您去宮裏尋尋?”
“不巧,大人剛剛出門。”
華年身邊的隨從趕到寧府,得到的也是這個回複。
他焦急不已:“我有急事。”
許管家搖頭:“今日來的大人們,哪個沒有急事?我們大人實在是不在府上,我也沒有辦法。”
隨從無奈,隻能接著跑去秦長舒的府上。
秦長舒正在與自己的夫君溫存,冷不防就被叫去了華府。
她聽著隨從說的話,臉色有些發白:“為何會如此?”
“是後院裏頭那個小倌,我們大人待他一片真心,誰曾想他會突然行刺。淮樂殿下剛送來的密函也不見了,料是他一起帶走了。”
秦長舒疾步跨入主院,推門就見幾個醫女圍在床邊,滿地的血跡已經幹涸,旁邊兩個盛滿血紅色水的盆子上還冒著熱氣。
“淑年!”
聽見叫喚,華年艱難地抬了抬眼皮。
她腰腹上纏著厚厚的白布,嘴唇也蒼白沒有血色,但好在人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