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王妃想過寧朝陽不會答應,但她沒想到她話會說這麽難聽。
臉色一沉,她當即就站了起來:“這些可都是世家貴族的公子,你說破爛是在罵誰?”
她這架勢嚇唬別人還行,寧朝陽眼皮都懶得抬,順勢就道:“照王妃這個說法,我罵他們破爛便是在罵世家貴族破爛,罵世家貴族破爛,便是在罵他們祖上的功臣也是破爛,是不是?”
被搶斷了話,榮王妃一時愕然:“你,你當真是仗著聖寵濃厚就無法無天!”
“王妃還記得在下聖寵濃厚呢?”她笑,“榮王爺今日讓你過來,囑咐了不少話吧,他的意思是想讓你與我辯個輸贏?”
一提這個,榮王妃頓時熄火。
她坐回小凳上,勉強重新掛上了笑容:“自然不是,隻是這些郎君分明都是顏比徐公貌若潘安,你怎麽能胡言亂說呢。”
顏比徐公貌若潘安?
寧朝陽看著那些畫像,一時都懷疑榮王妃當年是怎麽考進的鳳翎閣。
“大人,該換藥了。”江亦川恰在此時走了進來。
榮王妃一扭頭,就正好看見了他的臉。
她愕然了一下。
不止因為這人長得好看,還因為他有些眼熟。
“你……”她張口想搭話。
寧朝陽不悅地嘖了一聲。
“差不多了吧?”她道,“許叔,送客。”
“是。”
江亦川什麽也不知道,就見一個衣著華貴的婦人一步三回頭地離開,與他擦肩而過時,她還扯了一下他的衣袖。
側身避讓,他微微皺眉。
房門合上,寧朝陽有了短暫的喘息之機,她垮了眉眼,哀哀地就與他道:“疼。”
江亦川立刻拂袍半跪在她榻邊,替她將背上蓋著的綢緞掀開。
傷口沒有扯破,但大部分還是沒有消腫。
看了看自己手裏的藥,江亦川有些猶豫。
“怎麽?”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