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個身手利索的護院翻牆進來,一眼看到了裏麵的情形。
是剛從莊子回來的大公子,正指使兩名小嘍囉將一個婢女往外拖。眼看人喊的撕心裂肺,頭發散落,要被勒死的架勢。
屋裏,無雙推開身龔敦,顫著手將繩索從盼蘭身上解下,後者受到驚嚇,加之傷沒有好,兩眼一翻暈厥過去。
她抱著盼蘭,眼睛看去大開的院門,提著的心並沒有放下去。
一點點的生機被她抓住,就是幫著跑腿兒買藥的阿慶。她回來前對人說,臉上帶著傷不好看,課鎮院這裏有化瘀的藥膏,讓他一會兒過來拿。是以,她把藥包扔出去,就是想讓阿慶發現。
隻要撐到宋夫人回府,龔敦就不敢再做什麽。
而下麵會怎樣,就要看宋夫人會如何處理。
向陽院。
宋夫人臉色難看,一路回來疲累,還沒進門糟心事就找了上來。
“大公子真是越發大膽了,這府中沒有規矩了是吧?”她實不想管這些爛事兒,加上那跪在門外的陳姨娘哭哭啼啼,心裏甭提多煩躁,“怎麽無雙去到那兒,麻煩就跟去哪兒?”
秋嬤嬤在一旁站著,輕聲回道:“也不怪她。大公子喝醉了酒,想起那條死狗,就去了課鎮院。”
宋夫人瞥了眼,鼻音一聲輕哼:“為一條狗砸了課鎮院?出息!”
“夫人,看時辰世子快回府了,無雙摻和在這件事裏,她是安亭院的人,您看……”
“不省心,”宋夫人煩躁的扔掉佛珠,“回來的話,將人請過來。”
聞言,秋嬤嬤往後退開不再說話。伯府和黃家準備議親,宋夫人看重此事,總想著順順當當辦下來,誰知一回來就是亂子,也難怪人生氣。
外麵一陣嘈雜,是課鎮院那邊的人全來了這邊。
冬天的夜又沉又冷,在外麵待上一刻就會全身凍透。幾個清閑的姨娘幹脆打著請安的幌子,站在簷下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