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看了一眼,恨不得將進門前那個自以為是的自己拍回娘胎裏,誰說他們家沒底蘊的?
啊?
誰家沒底蘊能拿珍品蘭草這麽隨隨便便種院子裏玩?
沒底蘊誰家能同時拿出兩顆那麽大的人參?
“恕我眼拙,敢問這參是多少年的?”
寧安回不大在意地把這倆也丟在桌上,語氣平靜:“不知道,大概八九十年?”
來人灰溜溜落荒而逃,寧安回冷哼一聲,把人參小心翼翼捧起來吹了吹,又仔仔細細包上,這才開始吐槽。
“沒完沒了,真當咱家好欺負呢。”
他就是故意的。
一家兩家的過來就算了,這成群結隊螞蚱似的,都快串成串了,而且哪個好人家的客人上門那眼神發光似的盡往屋裏飄,一說話就開始打探旁人家底,禮貌嗎?
到底是當了這麽久的掌櫃,見識了各種形形色色的人,這些人剛開口幾句寧安回就識破了。
炫富而已,他又不是不會。
寧安生更是明鏡似的,但他不像二弟那樣生氣炸毛,隻是淡定地將家裏收拾一番,還特意把妹妹教他們曬的金絲皇菊拿出來放在院子裏供人觀賞。
見此次來人落荒而逃,寧安回解氣的同時也問他大哥:“萬一下回來的人臉皮厚,還想留下,怎麽辦?我能拿掃帚趕人嗎?”
寧安生用看不懂事孩子的眼神看他:“來者是客,怎好如此。”
寧安回滿臉不爽,寧安生又道:“不過一杯粗茶,咱們家還是能出得起的。”
他指著曬在院子裏的金絲皇菊:“瀟瀟不是給我們送了個沒顏色的茶壺麽,挑一盞花朵最大的,就用那個茶壺泡茶。”
寧安回皺著五官:“他們配嗎?”
他最近可是已經知道這樣的**代表怎樣的價值了,就那些居心叵測之人,給他們喝?
寧安生歎了口氣:“不過一天一壺茶,算得上什麽。”